部分身体,才会受困于鬼打墙,死都无法走出去。

可问题来了,青鬼是报应鬼,只杀作恶多端之人,这能看做是善恶到头,以恶制恶。

但道士怎么会作恶多端?

韩趋先前还说了……他快要醒了,会吃了我的心!

他,显然指的就是报应鬼!

韩趋就是被吃了心吗?

这祁家村一点儿都不正常,恐怕就连报应鬼,都不能以常理度之……

报应鬼没有靠近我。

浓雾不只是屏障,还是一道分割线一般。

村头范围是报应鬼的地界,村尾就是所谓的深村,这里应该有更可怕的东西,才让他不敢涉足。

监管也是这样区分的,有报应鬼所在的区域,反倒是安全范围。

不再看那报应鬼,我转身,顺着田梗,继续朝着深村的方向走去……

脚步声悉悉索索的,田埂路上长满了杂草,时而划着脚脖子,微微刺痛。

又走出一定距离,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
雾气消失不见,能瞧见瓦房整齐排列。

报应鬼同样不见踪影。

心里那口气却没松懈下来,我已经走过田埂,到了山脚下一处位置。

竹林太密集了,外部粗壮的竹子,都快赶上大腿粗。

这幽冷死寂的感觉,早就超过了烂尾楼,两者完全不在一个级别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没走到位置,深村的鬼,并不如村头密集,甚至我还没感受到注视。

调整呼吸和情绪,保持面无表情。

先前我会露出破绽,是因为陷入了鬼打墙。

这里只要不遇到鬼打墙,死人妆就能发挥作用。

循着夜壶的联系感,绕着竹林外沿往前走。

很快经过了两处村屋。

一处死寂的厉害,屋墙都开裂了,地面又脏兮兮的,满是竹叶。

这院子,连鬼都没有。

而第二处村屋,就显得极其阴森。

篱笆小院子里头,居然养着家禽。

鸡鸭都在地上觅食,坐在院门口的,是一个老妇。

她垂着头,手中攥着一张鞋垫,粗针穿着麻线,一针一针纳的极其艰难。

黑漆漆的大头鞋,鞋跟很高,分明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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